石榴裙红散文
你踩着盛夏的影子向我走来,迈着轻盈的舞步,那火红的纯粹在我的眼睛里绽放,那轻灵的榴裙敲击着我的目光,你用你的盛情一瓣一瓣将这个季节开放。我低头漫步在游园的林荫小路上,任酷夏的热浪袭遍周身,微微抬头,看榴树花正开的火红。这一切的`一切,都向我证明,盛夏将以他粗犷豪迈的赤诚拥抱这个季节了。
坐在藤萝架下,仔细的聆听,风向处,有绿叶的芬芳,仿佛刚刚过去的是年四月,虽然已非千般粉黛却也一路生机勃勃。雕刻在脑海里依然是藤萝架上缀满的紫藤萝,清风扶处,凝神细辨,又仿佛藤萝荼靡花开沙沙落地的缠绵细语;如今,只是花已落,声已远,再赏则需待来年;春花落尽绿成荫,榴花映绿更烂漫。榴花如裙,风摆骄阳,那红红的热烈燃烧了整个夏季,那斑驳猩红的绚烂,一旦入住人的眼眸,便占据了整个心灵。
我站在尚德国际九楼的看台,用尽全力呼吸着扑面而来的热风,我发现,这个城市一片喧嚣,午后的阳光踩着高跷一步跨进办公楼的前窗,那份执着也像极了石榴裙红的牵手,棱角分明,没有任何含蓄。不停地有人打着粉白或绣花绿的阳伞,任你火红红的太阳魔舞,只管把自己丢在一米阴凉里。
石榴裙红美,美得眉黛夺将萱草色,红裙妒杀石榴花;石榴裙红艳,艳得血色罗裙翻酒污,妆成每被秋娘妒。她不及樱桃的尤红纯亮,也没有玫瑰的暗中销魂;她不及红旗的庄严凝重,也没有绢花的秀美玲珑,她有着无与伦比的果敢与丰富生动,她的品格叫真诚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,她的弱冠之上一有了个罪名,她的美被女子所珍爱,她的美为男子所征服,于是“拜倒在石榴裙下”就成了石榴裙红万劫不复的罪证。是因为她的精美华丽从而变幻出百鸟裙、花笼裙吗?是因为榴花花红红似火,百花盛开无颜色吗?我想这种种的匪夷莫不与帝王的传说有关,华清池西绣岭,那是个石榴花园,贵非常爱石榴花,罗红轻着百籽果,以至于一代明君拜倒在石榴裙下,不理朝政。自此,石榴裙便委屈地成了千夫所指,石榴裙红便成为轻佻的不庄重之色。
石榴裙红啊,你被蒙上了一层斑驳陆离的颜色,我能感觉出你呼吸的沉重,只有当城市的上空飘起了冷雨,冬天将所有色彩覆盖了的时候,石榴裙红,你才显得那么华丽大方,像轻轻剥去了阴霾的阳光,随意踱进人间的处子,即使被歌咏的梅妃,也不及你的雍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