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雁鸣的长度短文

时间:2024-02-27 16:39:23
一声雁鸣的长度短文

一声雁鸣的长度短文

来雁塔,一壶若干年也煮不开的心事与何人诉说?回雁峰,一声雁鸣的长度又如何与时空之巅衍接?

雁去来兮,曾几何时,雁城的一方地域竟疏忽于消瘦的冬季底色,不经意间就遗失了熟悉的雁影,只留下单调的天苍苍的外壳,幡然醒悟间方想起茫茫长空的空虚。

雁,君可知,属鸟纲,鸭科,国家二级保护动物,出色的空中“旅行家”,每小时速度68至90公里,雁之根在中国北方,品种有鸿雁、斑头雁、灰雁等七种,大型候鸟序列也。君可又知,雁之情在南方衡阳:相传“北雁南飞,至此歇翅停回”,雁城由此得名,系国人惟一以雁为雅称的城市;平沙落雁,潇湘八景之一也,衡阳的特产专利……

看昔日翻江倒海的暴风骤雨席卷而来,霸气而去,写就了绵绵南岳七十二峰,莽莽八百里衡山,挥舞的大手笔凛立于蓝墨水上游,繁衍了一代又一代湖湘儿女。回雁峰,作为南岳第一峰,匍匐着大雁般的身躯,傲踞衡阳市区,深藏着天地里大写的幸福的守望和守望的幸福。

来了,来了,大雁来了,从呼仑贝尔大草原呼啸而来,穿越无边的天穹,拂试千古的岁月,时而一字形,时而人字形,变化着精美的队形,大展着矫健的翅膀,口吐玑珠,掠过寒冬,抵达衡阳。回雁峰以及周遭早已在自己的风水宝地铺上了一层温馨的地毯,让脉脉的款款真情,甜甜的条条爱意,暖暖地流进大雁心房,使大雁风尘仆仆的翅膀划上了一道美妙的休止符,脚下飞溅起一小片笑开了花的水珠。

大雁来了,又走了;走了,又来了。一冬又一冬,一春又一春。回雁峰与大雁,万千年来,同台演奏,心有灵犀。

古今文人雅士多以衡阳雁为主角,诗内诗外,画表画里,串串文化,竞相传颂。也不乏夹杂些许婉转之语,或明或暗诉说着此中说不清道不明的干系,是先人当时心境的写照还是先人规劝后人的警示?是自然沧海桑田的本真还是人类千回百转的曲解?某个日子,空腹乏力的回雁峰再也无法承受大雁依恋的目光与不舍的脚步;再一个日子,回雁峰与大雁如绝情的男女朋友心酸得视而不见,心寒得形同陌路。大雁又往南,情归何处呢?又往北,寸断肝肠呀。余下的,只有醉。回雁峰醉了,醉成牵肠挂肚的惨淡经营了;大雁醉了,醉成撕心裂肺的雁城传说了。

当然,最先醉的,是人。人醉了,跟随着的,风也醉了,气温也醉了,鱼虾也醉了,草叶也醉了,回雁峰也醉了。力不从心的回雁峰丧失了预报天气的晴雨表,回雁峰的地盘,回雁峰也作不了主,久久盘旋的大雁在“声断衡阳之浦”的舞台作别昨日的云彩。醉了且有醒酒的灵丹妙药么?谁又有良方可治愈醉者的.伤口?抚平颓废的心灵?

怀旧宛如一道被风吹过的炊烟,怯怯地在雁城灵魂的版图上袅袅显现。曾经的少时,也不过三四十年前的光景——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的大雁画面与声音哟。如今,我这个蹩脚的画者与低劣的口技者,竟然无力描绘大雁那矫小优美的身段,无法模仿出大雁那激越人心的鸣叫声。仅仅数十个春秋的荒芜,就封冻了我难产的画笔,揪心着我难堪的试唱。数十年心事与谁诉,怎一声雁鸣比清浊?大雁图腾洒下的美景,演绎出千古风流;大雁默然离去的身影,写下人间无尽遗憾。于心不甘的我仍想追逐雁来的踪迹,翻阅雁去的历史。因为既然来了,就是缘分;既然走了,自有心事。恍惚间,那一排排远逝的大雁,就变成了昏睡在洁白纸页上的句子,在笔墨的亲抚下,慢慢舒展起筋骨,舞动起翅膀,变得鲜活美丽起来,又似在缓缓低诉着自然与人类的尴尬,黙黙传递着生与离的惆怅。

雁城说雁,其义自见。来——雁,一个冬来春去的古老话题;回——雁,一个南来北往也绕不过的坎。

来——雁,回——雁。

回——雁,来——雁。

如今或本义或引申出的雁字、雁群、雁阵、领头雁、大雁腾飞等雁词雁语,皆是对大雁的首肯,大雁文化值得挖掘,大雁精神值得弘扬。回雁副刊悄然而立,默定肃然,但能否回响起若干年前一声雁鸣的兴奋?来雁塔仅为成就万千年等候的一个回眸?“寻找南岳七十二峰”显出彬彬有礼的款式了,大型的“万里寻雁”这份爱意又能从探寻的蛛丝马迹中给人多少启迪呢。是要好好挖掘整理与大雁有渊源的景点,让大雁文化大观园好好恶补大雁文化价值这一课,以还原大雁生活的过往,掂量生灵的重量。又能借乡音隽永的“雁”字牌酒店走进大雁的信笺么,甚或捧上本土含情的各式“雁”字号酒,姑且醉上一回吧。

而今,那一声雁鸣的长度只待追忆。难道——就只是一种生动的大雁,大鸟?只是一个曾经的神奇,神话?只是一面忧伤的情愫,情结?难道——就只如乌拉特民歌《鸿雁》中所言,“鸿雁向南方,飞过芦苇荡,天苍茫雁何往,心中是北方家乡……”难道——雁城的词典里就只有代名词?!就只得“衡阳雁去无留意”?! 就只能挖掘大雁文化的份额了?!难道——那一个个涅磐般的身影就只会藏匿在眼皮底下,只好盛装在心灵深处?!那可是大雁迷恋的城市呀。雁城天空的虚荣心不能像割不掉的韭菜,任由其一茬接一茬地疯长,更应怀揣宽厚的仁慈心包容心,传承而来的自信心责任心。“万里衡阳雁,今年又北归。”杜甫的《归雁》犹言在耳;“万里衡阳雁,寻常到此回。”王安石的《送刘贡甫谪官衡阳》仍暗涌心田。其实,理性的人的心境和灵性的雁的心境又何尝不是同出一辙呢?就犹如美丽的烟花只在属于它的夜晚绽放才会炫目,才会迷人。

会不会,若干年后,掌声响起来,久违的大雁如云朵样再将挂在雁城上空,和着高吭的鸣叫声划破沉闷的苍穹,续写一桩未了的情缘,种下一段开来的神奇?

我们翘首远盼着;我们满怀憧憬着。

不应,直到,月色清瘦哀伤了,天空昏睡不醒了。

或者,直到,我们把自己也变成了大雁……

听一声雁鸣的声音与长度从回雁峰荡漾而来,芬芳开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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